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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前传（三）

和小川确定关系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成年，也都没有谈过恋爱。那阵子有个学妹追我追的很紧，身边的人也调侃说学妹是我小女友，我向来不是很在意这些，就没解释随他们说去了。这些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小川知道了，他别扭了好一阵子，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，某天放学的时候下起大雨，我们撑着伞走路回家，他突然停下来，我试探性地喊了好几句哥，他都没回答，我叹气，准备去牵他的手，他却丢下伞一个劲往回跑，我想也没想就丢了伞追过去，赶在他过马路之前抓住他的手腕，两个人浑身湿透，僵持在路边，我才发现小川哭了，眼泪顺着脸颊跟雨水一起往下滑。

“我不想你谈恋爱，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
我愣了一会，最终决定还是先把他哄回家，他没有反抗，于是两个人牵着手淋着雨一前一后的走着。

一路上我心乱如麻，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他都在生什么气。

回到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，把小川摁在墙上使劲亲，两个人一起洗了澡，然后抱在一起睡觉，当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。

从我被送到柏林以来，我们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，关系突然的转变其实会有些别扭，小川最开始总是很害羞，甚至不敢看我眼睛。他是个特没安全感的人，所以我说了很多好话，各种粘他。那段日子称得上是我们两个人情窦初开的热恋期，牵手接吻这种小事情都能让他开心很久。

我第一次把手从他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他吓坏了，那时候小川快要成年，可我我只有十六岁。他好像从那一刻才真正开始意识到我们在乱.伦。

他低下头伸手捂住流泪的眼睛，用带着抽泣的声音不停地说对不起。

他说，杰德，我是你哥哥。

于是我又想到该死的林关中。

突如其来的恨意使我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，小川不配合。我当时也失控了，情绪在崩溃的边缘。

“不要是吗？好啊！林本川从今往后我永远都只是你弟弟！”

我穿上裤子准备走人，他颤抖地抓住我的手。

“杰德，不要…”

“不要什么？”“说话啊！”

“不要走…”

然后他的双腿缠上我的腰，很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哭腔。

我知道他不愿意，起码此刻是不愿意的。

我们腻歪半个月了，好几次我都想碰他，可他那副天真脆弱的样子总让我心软，我不想心急也不想他害怕，偏偏这个时候他口中的‘对不起’‘我是你哥哥’让我又恨了起来。

恨林关中，也恨林本川。

所以我没有尊重他的意见就做了我想做的，没有循序渐进，也没有给他接受这段畸形关系的时间。那晚我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是真的并不享受这个过程，可我的报复心理却使我相当痛快。

这么多年，我一直在跟自己强调，我不能对林本川有任何多余的感情。

其实我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。

如果没有感情的话，我明明应该很享受他因为我而痛苦，不会舍不得他伤心难过，也不会在他明确表达喜欢我以后却比他还要迫切的想要在一起，更不会那么怕他喊疼。